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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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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您这样便肯放过唯因，我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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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直起身，复而重重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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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自她身下开裂，百里银镜在天光之下瞬间崩毁，川录闲毫无防备落进冰冷的湖水里，让她脸色更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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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抚摸着玄鸟的羽毛，从烟霞之中睥睨她：“你给我好好想一想，让这百丈深的湖水助你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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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莫要再来孤面前说这些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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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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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湖水将她全身裹挟，似要从七窍倒灌进身体里，湖底仿佛有无数鬼手想要把她拖拽进幽深的深渊，让她永远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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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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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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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伴着雷声而来，在脑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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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猝然睁眼，湖水漫灌的窒息之感快要逼迫她肺腑破损，她在眩晕之中不住地扑水想要浮上岸去，但却只扇动了冰凉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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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呼吸之后，她发现自己跪在似是结冰了的湖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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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深不见底，湖面倒映出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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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着雪白的衣裙，和身量等长的漆黑发丝铺展在她身后，雾气在她四周升起又降下，似在恭迎主上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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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从山巅而来，五彩羽毛带出漫天朝霞，原本空寂的天边霎时铺满颜色，映照无瑕雪山披戴上温暖的丝帛，白鹤挤至她手中，用细长脖颈去蹭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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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着湖面，望向镜中那久违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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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前的记忆纷至沓来，五彩斑斓的、或是洁白无瑕的都涌入她脑海中，搅作一团，解不开，分不散，洁白的雪被绚烂的花染上不可褪的色彩，在她脑海里形成光怪陆离捉摸不透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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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天地山川灵气的化身，生于天地长于天地，她的魂灵之上是圣洁无污的皑皑白雪，她的指尖之上是世间所有轻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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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万人供奉，受万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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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白雪之上也能开出缤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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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唯因……”川录闲仍旧跪在湖面上，她失神地在湖面上摸索，试图从这里找到恋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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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落到她身边，用脑袋顶走白鹤，却不料刚一落地就被川录闲一掌掀开，委委屈屈地呜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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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往四周张望，声嘶力竭地喊唯因的名字，可周围只有看不见尽头的湖水和极远极远处的连绵的雪山，她的声声呼唤都随着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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