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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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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垂下眼睫，跟着川录闲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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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灰尘更为浓重，轻浅一吸气就要溺毙在空气里似的，她难受得忍不住闭气，耳边自己和她人的脚步声都在固定的空气里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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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记忆，她摸到墙上的开关，一按，墙壁上的长条白炽灯滋啦滋啦地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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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久了的灯管大多都是这样的，在正式亮起来之前，总要有一段向主人表示自己有多年老体弱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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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管首尾端，微弱的红光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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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盯着那红光，空中沙子进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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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粗粝的灰尘进了眼睛让她难受，生理性的刺激让她不受控制地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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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黑暗，耳边是清晰的电流声，鼻腔里布满灰尘，脸颊上是从眼角流下来的眼泪，她抬手摸上去，能摸到是温热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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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她在心底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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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店面就总是这样，长久不开，灰尘漫天，人进去就会被沙子迷了眼，光线也不好，在白天里不开灯都显得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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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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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妈妈第一次到店里去是什么时候呢？让我想想。应该是我临上小学的那个短短暑假，妈妈告诉我她之后就不再推着车到处找地方卖卤菜了，而是租了个店面，做熟客生意。我当时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就知道妈妈要开店了，我很兴奋，因为我觉得自己开店当老板是一件非常非常厉害的事——当然我现在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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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之后，每天都想让妈妈带我去看看店铺，尽管这店面只是租的。起初她不同意带我去，理由是什么都还没弄好，全是灰尘，我当时说不怕灰尘，理由是灰尘都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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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拗不过我，在一个不算热的下午，用自行车载上我，从家慢慢往店面骑。那天太阳没出来，天空是很淡很淡的蓝色，我不知道有没有云，因为我分不清天上到底是没有云朵，还是全是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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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是我小看了灰尘的威力。在妈妈牵着我进了那间小小店铺的半分钟后，我成功被沙子迷了眼睛，很难受，我最讨厌这种感觉，但我那天并没有不高兴，因为妈妈带我来看了她以后要当老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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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店里确实是像妈妈说的那样，什么都还没弄好。店面是四四方方的，很规整，和课本上那些方框一样，角落里放着爬梯和各种工具，闻起来，应该有油漆，当时的灯管是上一个租户留下来的，完全报废用不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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