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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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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借着零星的月光，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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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路，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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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一声鸟鸣，不，不对，不是鸟鸣，我在山间十余年，从没听见过那样的鸟鸣声，像是……像是庙里的洪钟！一听就能让人心神都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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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抬头找这声音的来源，却见周身瞬时亮如白昼！从树叶的缝隙里看上去，能看见彩色的烟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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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不敢动了，也动不了，最多只能蹲在树丛后，还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我起不来，就坐在地上，眨眼也像是眨不动，眼睛都被林间的风给吹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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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然后，我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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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双眼冒光，催促问：“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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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看到……看到前方空地上有神女骑着坐骑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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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府君从椅子上蹦起，拿手指虚指着猎户，“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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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当时天光大亮，本该是漆黑的天全然变成白日里那般的亮堂，我不知该怎么办，就只能盯着前方，就看见……看见神女穿着一身嫩绿的衣裙，坐在一只通身黑色但却又流光溢彩的鸟雀模样的神兽上，从五彩的烟霞里，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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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貌，隐在圣洁的光晕里，我看不清，但我知道，肯定是极美极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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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坐骑，我想，应当就是世间传闻里，降福苍生的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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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府君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大喝：“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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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被这声响惊得直往地上跪，哆哆嗦嗦道：“小人所说尽数为真实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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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既然得见神女，方才为何只说得见玄鸟？！玄鸟降临，是大事，可神女降临，更是清江府之幸事，乃至于是国之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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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君面色涨红，冲下人吩咐：“快将纸笔拿来，我要将此事向陛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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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既至，不可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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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见他这般，试探问：“大人，那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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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银一百两！在我吩咐之前，你不可在外胡乱编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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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这可够活半辈子了！猎户忍着心中欢喜向府君作揖，纵使这人忙于书写并未有空闲来向他回礼，他也不管这细枝末节，待府衙中人来带他去领赏钱时，喜滋滋搓着手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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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中顿时只剩清江府君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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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摇曳，狼毫在纸上游走的声音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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