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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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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动喉头，哆嗦着转身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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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双臂抱起在胸前，斜倚墙壁——墙壁上一副装饰挂画，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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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衣服一看就是随便套上身的，最简单的纯色外套和烟灰色牛仔裤，头发也没扎，就这样散在肩头，有两三缕顺着她的动作滑到脸颊，挂在清瘦的面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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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川录闲从门口彻底走到病房里，在她面前站定，脑袋往病床的方向一扬，问：“这位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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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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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在问木遇春，但她从进门起就盯着唯因，问话时也没挪过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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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是很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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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完了。唯因在心里哀嚎。她上次训周时西是不是也这副表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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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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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木遇春忽地出声，听来话语间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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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因想求她闭嘴，但川录闲在面前她根本就不敢再和这人说哪怕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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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开口，川录闲转头看她，嘴角挂着笑：“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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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还是和唯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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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视线相接，川录闲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真漂亮啊，病恹恹的但不显颓丧，黑眼圈都像是故意化的妆，发丝是泛着光泽的黑，衬得脸面都光华万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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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喜欢的类型吗？川录闲低头看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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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唯因忙不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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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木遇春指尖找不到来由地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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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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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然闭眼，脑海中浪花在不住翻滚，刚醒来时的碎片重现，一片一片从她眼前划过留下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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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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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遇春，你可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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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春，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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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春，这一次，我要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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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木遇春紧闭双眼，脑中疼痛霎时间传至全身各处，她在病床上蜷缩成一团，牙关颤栗得不住发出咯咯的微弱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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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她抓住疼痛的间隙，“……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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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为什么这么陌生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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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而覆雪的山巅，风里是能冻结天地的料峭，玄鸟迎着五彩烟霞逆风而上，声声啼鸣，荡碎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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