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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让她此后行事都不必再有所顾忌,但川录闲至今未想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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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唯因没有过去,也想不通丢失的七魄怎么还会自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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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今天凌晨,二人动情地唇舌交缠时,她感知到,唯因的七魄又回来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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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属实是难解的问题,她从未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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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大脑迅速运转,川录闲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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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回来就回来,又不是让唯因变得更糟糕的变化,应该也没那么必要去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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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用这个理由说服自身停掉关于这件事的思索,一看时间过去了快一个小时,便打给前台要了一份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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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说完要求,她放下电话,耳朵捕捉到开门声,回头,看见施听云开门靠在卧室门框上,一手抱胸一手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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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睡袍,系带系得规规整整,光洁修长的小腿在睡袍下晃荡,白皙得如宣纸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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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她:“师父,您起来啦?我刚叫了早餐,应该一会儿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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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闭口不提昨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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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听云半闭着双眼,脑子依旧有些昏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闷着嗓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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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应完声,她迈着不太实的步子走到沙发,软着身子坐下,川录闲见状,忙去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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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捧着杯子喝上两口,混乱的神思才似被洗涤了一遍,总算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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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活动僵滞的眼珠,施听云凝着一旁的川录闲,看了半晌,问:“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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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录闲低头看看自己和昨天截然不同的打扮,点点头:“嗯,回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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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承认,施听云捧着杯子的双手用力再放轻,却没说什么,垂眸咬着杯沿儿在原位静坐良久,而后端着水走到落地窗前,往远处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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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在宁北冬日里堪称罕见的蓝天铺满半数视野,楼下道路正值早高峰,车流尽数堵住,恍然间能听见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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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听云一手虚握着系带,指尖在感受这酒店睡袍的质量做工,远处白云被风吹着慢慢飘荡,一派雪霁初晴的舒心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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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定在极远处天的边际,她低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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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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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要强迫自己忘记昨晚川录闲出了房间门之后,她是怎么样把睡袍裹上身,又是怎么样坐到躺椅上静默望着宁北的夜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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