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这里距离庆王府不远,三爷大约马上到。我先替他满上一杯,以免烫了嘴说不得话。”
昨夜卿明说,有些疑惑只能在这里揭开——这也就是为什么阿珩一大早就来这里的原因。
果然,茶汤才满,小院的门就推开,先进来一个低着头的小少年,随后常服的卿明大踏步走进来。郭雁起身去迎接,语气恭敬:“您来得正好,茶刚沏好。”
卿明微微颔首:“正好我也没吃早饭,只得在郭大哥这里讨点早茶吃了。”
三人蒲团坐定,阿珩认出那低着头的小少年,原来就是袁贞。阿珩盯着袁贞,似有些疑虑。卿明见状,笑道:“袁贞,还不来和云姑娘见礼?”
袁贞上前来跪坐一旁,磕了个头:“奴婢单名一个贞,义父赐姓为袁。奴婢本是宫中伺候的一个低贱奴婢,幸得良妃青睐,送来侍奉三爷。”
“我记得你。”阿珩叫他起来,“你别跪着了。”
“不。”袁贞抬起头来,“我还有另一个身份,云姑娘应该听一听。”
阿珩看了看眼前的卿明和郭雁,显然他们已知全貌,丝毫没有好奇。
“奴婢的母亲是镜君公主的奶娘,也是公主母亲的陪嫁,是月离人。明和五年,镜君公主自凉都出发和亲,半道上遇到风沙,吹散了和亲队伍,公主于慌乱之中丢失。母亲为避两国祸端,让我的姐姐顶替公主出嫁。姐姐到京后就不慎病逝。”
怪不得,金都一直没能发现假公主的问题——假公主原来是真公主最熟悉的人。
“奴婢的母亲是到宫中后才发现自己身怀有孕,天可怜见,在白茵大夫和良妃娘娘帮助下顺利生下了我。但因我母亲难产,故而没多久也去世了,我便是在良妃娘娘的暗中帮助下长大,这才得以见到您。”
阿珩上下打量着他:“难为你了,一出生就命运多舛。”
袁贞道:“奴婢是一条贱命,其实可有可无。活到今日,看见您还能好端端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知道这些年的坚持是值得的!”
阿珩连连摆手:“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袁贞上前一步,扔过蒲团膝盖触地:“公主娘娘,稍后白茵大夫来了,您就会理解我的激动!故国的荣光,是我生命的意义,也是我母亲临终的遗愿。今日能得见公主,就好似一场梦终于成真,我终于被认可有自己的根!即便此时为了公主娘娘即刻赴死,我也心甘情愿!”
他一个头咕咚磕在地上,倒把阿珩吓得一激灵。
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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