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谎,一边不自觉地清嗓子、摸鼻子、挠耳朵,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心里既愧疚又无奈。
自成觑着眼睛盯着阿珩,眼角眉梢都是戏谑。
八月的凉风吹过,庭院里的桂花香四溢,云府没空赏桂花,他们预备着进京去。自成亲自安排了马车座驾:自成和阿珩各骑一匹马,春莹和自凝坐马车,准备妥当后,便带着阿珩和自凝踏上前往金都的旅程。
一路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待到了开州,景色便全然不同,树木尚还葱葱郁郁,河水清澈见底,鸟鸣声声入耳,八月的几分秋意,只能从已经开始上市叫卖的月饼灯笼中看出。
自凝扒着车窗,新奇地望着窗外,不时发出惊叹。
那时已是傍晚,几人决定在开州住一晚。路过瑶池仙楼时,发现仙楼正在重新装修。阿珩安顿好自凝,趁着夜色入仙楼来,打听到原来何爱倾尽家财买下了仙楼,重新聘请了舞姬和伙计,要把仙楼又经营起来。
那势必何爱已经恢复了健康。
阿珩摸到后院,看到何爱正在摸着脑袋打算盘。
“近来可好么?”阿珩跳下来,吓得何爱把算盘珠子挡在前面,一连声喊叫:“谁!谁
!谁!”
待看清是阿珩,他才放松下来,把算盘抱在怀里,怨气重重:“是你!你来便来,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梁上君子的样子。吓得我差点喊人。”
原来阿珩受丹婴所托,从金都孤身回定西的时候,路过开州替丹婴转交六色腕带,那时与何爱相识。
何爱是个傻小子,两只眼睛好似琉璃珠子一样,一眼就可看穿他的心。六色腕带交给他,他也不要:“你说的那些我全不懂。这腕带我也不认识,拿着也无意义。且我也不认识你,你白跑这一趟。”
虽然这样对丹婴的人生不公平,可是站在何爱的角度来看,他也没说错。或许这样冷酷的回答,也正是遂了丹婴的愿望吧。那时何爱还带着伤,说完这些他就躺倒过去,再不理阿珩。
不得已,阿珩只得收了腕带在身上,到底没能把这东西交出去。今日听闻他恢复了健康,所以她的本意是再来送一遭。
阿珩坐在桌边,看何爱把自己埋在账本里头,不得不感叹:“从前他们都说你是个贵公子,只知道花钱,不曾想你也会算账。”
何爱手底下没停:“我生于商人之家,就算不用专门学习,日日耳濡目染也会了。这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阿珩问:“你就剩下那点家财,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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