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那云丫头分去了一半的风头。”
雷妈妈笑道:“她是牢狱之灾,您是新婚大喜,怎能在一起论呢?就算她这次命好出来了,见了您,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磕头问安?”
才说着,外面锣鼓声越逼越近,原来新郎官已进了大门。意悠满怀憧憬,紧整衣妆,等待真命天子的到来。
从混混黄日到月圆高升,意悠的盖头都没有取下来过。她唯有捉着一条红色的丝绸,盲目地被人牵着走。她看不到前方的路,只看见自己的绣鞋一圈圈一圈圈地打转儿,听着浑浊的、吵闹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原本满腔欣喜变成疲惫,盖头底下的意悠已经笑不出来。
后来终于转到一个房间去。脚疼得厉害,可也不敢去揉一揉,只害怕庆王进来时,看见她仪态不端的样子。
内院静得可怕,偶尔远远传来前厅的高声叫嚷,都只好似罄的最末尾声,只有嗡嗡的一瞬。
后来,一个脚步声打破了这种寂静。
“哒哒,哒哒。”应该是一双木屐。
可是,庆王是新郎官,在前厅陪着宾客,应当不会专门去换一双木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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