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短刀朝着自己的喉咙刺来。
千钧一发之际,月漓突然侧身一闪,避开了曜月的致命一击。然而,曜月的短刀还是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月漓吃痛,手中的寒星映雪弓也差点掉落。她连忙稳住身形,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同时警惕地看着曜月。
曜月并没有乘胜追击,她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中的短刀还在滴着月漓的鲜血。
二女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发动攻击,生怕给对方可乘之机。
原野上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和二女的喘息声。
风卷着碎草掠过荒原,月漓左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血珠顺着箭羽纹路往下淌,在寒星映雪弓的弓梢积成小小的血洼。她垂眸时,正看见那抹猩红漫过弓身上雕刻的冰莲——那是师父亲手刻的,说她的箭该如冰莲般清冷,却不该沾这等滚烫的血。
视线越过三丈开外,曜月正用剑尖抵着地面喘息。太阴幽溟剑的剑身在月光下晃出细碎的影,剑穗上断了的银铃垂着,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撞在剑格上,发出不成调的轻响。方才被震飞时,曜月的左肩重重磕在石棱上,此刻那处衣料已被血浸得发黑,每一次抬手,肩胛骨都像是错了位般疼,可她握剑的手却稳得很,指尖泛白地扣着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凸起,像崖边倔强的石棱。
月漓的目光落在曜月的手腕上。那里有道浅粉色的疤,是十年前在桃花林练剑时留下的——当时曜月为了替她挡开失控的剑锋,被自己的剑划了道口子,流了好多血,却还笑着说“这样我们就有同款疤了”。如今那道疤被新的血痕覆盖,混着草屑和泥土,看着竟比自己臂上深可见骨的伤更刺眼。
“你的箭,还是这么急。”曜月忽然开口,声音里裹着粗气,却带着几分熟稔的讥诮。她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蹭到眉骨处的擦伤,疼得蹙了蹙眉。方才躲避最后一箭时,她的侧脸擦过碎石堆,此刻颧骨上凝着血痂,倒让那双总是带笑的眼睛显得更亮了,像淬了火的寒星。
月漓没接话,只是将寒星映雪弓又攥紧了些。弓弦勒进掌心的旧茧里,那里有无数个日夜练箭磨出的硬皮,此刻却被冷汗浸得发软。她看见曜月喉间滚动了一下,唇角溢出丝极淡的血沫,旋即被她用手背抹去——是刚才硬接那一箭时震伤了内腑,这等伤势最是磨人,表面看着无碍,内里却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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