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望一拍惊堂木,“还敢指责本官审案不公。”
“来呀,传证人。”凌望说着便给了孙飞一个眼色示意。
孙飞一愣,看看堂下跪着的王秀等人,立刻上前道,“王秀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在公堂上行贿大人,卑职亲眼所见,此事做不得假,况且那日不止卑职在场,所有官衙兄弟皆有目共睹,且也有卷宗记录。”
孙飞说着扫了王秀等人一眼,见他们个个脸色惨白,又接着道,“若觉得证据不足,可调阅卷宗。”
王培站不住了,冲到公堂上,“仅凭此人片面之词绝不可信,再说了,他是官府的人,他如何能做人证。”
“谁说官府的人就不能作证了。”凌望刚想再说,又有点不确定,转头看向旁边的凌承。
还没等他开口问,凌承就道,“没有。”
“听到了吗。”凌望问。
不等王培再说什么,其他衙差纷纷跟孙飞跪在一起,齐声高喊,“大人,卑职也是亲眼所见。”
王培脚下踉跄,几乎站不住。
行贿朝廷命官的罪名一旦坐实,几乎等同于死罪。
他此前根本没正眼看过这少年小县令,觉得不过是一个胸无点墨且毫无心机的草包而已,却没想到人家这一手扮猪吃老虎竟然将了他们一大军。
而且,刘明昨天不是说安排了人将这小县令做掉吗,为什么他今天还能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王培恨得不行,但眼下却也毫无办法,眼睁睁听着凌望宣判要将自己儿子无期关押。
如果……如果再换一个县令……是不是自己儿子就不用受这牢狱之苦了。
众人渐渐散去,凌望看到人群中有人擦着眼泪,嘴里念着“苍天有眼”之类的话离开。
……
啪……
王培发泄般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屋里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狠狠一瞪眼,骂道,“都给我滚出去。”
丫头婆子们吓得半死,纷纷往外走,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却匆匆走进来,小声道,“老爷,刘家请你过去一趟。”
“刘家?”王培冷哼一声,气道,“我受够了,刘明不就是认识知……”
想到什么,王培停住了话头,强压下心中的烦躁,起身道,“去准备马车。”
凌望和凌承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一份卷宗,都是安旸积年的旧案。
才翻了两页凌望就看不下去了,干脆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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