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上晕出星云状的纹路。
祁梦蝶倚着《辞海》檀木封面的雕花,耳畔珍珠坠子随着喘息轻轻晃动,将周云帆映在铜版纸上的影子搅碎成细银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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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扯开警备司令部制服的银质袖扣,露出内衬里绣着忍冬纹的帕子。
"别动。"他屈膝时马靴碾碎地砖缝里滋生的霉斑,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帕角拂过她汗湿的额发。
陈皮糖的甜香混着他袖口残留的火药味,在两人交错的鼻息间织成透明的网。
祁梦蝶垂眸看他喉结旁尚未结痂的刀伤,那抹暗红正随着吞咽动作在绷带下若隐若现。
帕子上的忍冬纹突然染了胭脂色——是她鼻尖渗出的血珠。
周云帆指尖颤了颤,改用帕子未绣花的背面轻按她太阳穴:"下次头痛发作前,给我个眼神。"他声音比平时低三度,像是怕惊扰书架间沉睡的尘埃精灵。
祁梦蝶忽然抓住他欲撤回的手腕,带着他手指抚向自己发烫的耳垂:"周长官的枪茧,蹭得人怪痒的。"她尾音带着虚浮的喘息,眼底却漾开狡黠的波光。
那些在视网膜上灼烧的加密符号,此刻都化作他瞳孔里跳动的烛火。
轰隆!
地库顶棚突然震落簌簌墙灰,周云帆本能地将人揽进怀里。
祁梦蝶的珍珠项链刮过他锁骨伤处,在警服领口拖出蜿蜒血痕。
两人倒进堆积的《申报》合订本中,泛黄的报纸雪片般纷飞,1917年申报头版的宋体铅字与2017年的月光重叠在他们交握的掌纹间。
"东南方三百米,装甲车引擎空转不会超过五分钟。"祁梦蝶就着他掌心咳嗽,唇色在煤油灯下泛着瓷器般的冷光。
她指尖蘸着自己鼻血,在《康熙字典》封皮画出血色坐标系,"林馆长点燃的译稿会产生镁光反应,我们要在..."
周云帆突然用染血的帕子包住她手指。
他解开第二颗领扣,取出怀表链子上拴着的银色哨子:"跟着我的节奏呼吸。"哨子贴近唇畔时,表盘反光里映出她睫毛上沾着的墙灰,像落在白梅瓣上的初雪。
清越的哨音贴着《永乐大典》的楠木函套游走,祁梦蝶发现这旋律与圣三一堂的钟声频率共振。
当第八个音符叩击在生锈的通风管道,她忽然听见自己血管里奔涌的声响——那些被记忆灼伤的神经正在哨音中舒展成江南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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