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侍应生送来的威士忌,冰块融化速度比室温快两倍。"
祁梦蝶瞳孔骤缩,那些在记忆里悬浮的细节突然串联成网——短三寸的怀表链足够藏微型发报机,加快融化的冰块暗示监听设备散热,而吴经理擦拭镜片时偏移的十五度角,恰好避开监控探头的反光。
晨雾漫过江面时,祁梦蝶裹着貂皮披肩撞进吴经理办公室。
她故意将半张电报残页遗落在波斯地毯上,胭脂晕染的指尖抚过保险柜旋钮:"我家先生说顶楼套房的留声机..."
"夫人怕是记错了。"吴经理皮鞋碾过电报残页,镜片后的眼睛眯成毒蛇的竖瞳,"西翼套房的浴室瓷砖,昨天刚补过第七块碎瓷。"
祁梦蝶突然踉跄撞翻青瓷花瓶,在满地碎瓷中露出旗袍开衩处染血的纱布。
她望着吴经理袖口露出的枪柄轮廓,泪珠悬在颤抖的下颌:"周先生今早咳出的血里...有黑砂。"
吴经理擦拭镜片的动作停滞了0.3秒。
这个时间足够祁梦蝶记住他后颈暴起的青筋走向——与三天前码头尸体颈部的勒痕完全吻合。
当周云帆"病危"的消息传遍酒店时,祁梦蝶正对着梳妆镜涂抹绛紫唇膏。
她将掺着退烧药的威士忌泼洒在窗台,看着酒液在监控探头下蒸发成可疑的污渍。
走廊传来保洁车轱辘压过地毯的闷响,第三辆推车底层传来发报机的电流杂音。
"该换药了。"她掀开周云帆染血的衬衫,蘸着碘酒的棉签在弹孔边缘画出摩斯密码。
男人苍白的指尖突然扣住她手腕,在绷带夹层塞进微型胶卷——那是他昨夜伪装昏迷时,从吴经理怀表链里拓印的密码纹样。
暮色浸透窗帘时,祁梦蝶端着空药盘撞见正在调整监控角度的吴经理。
她故意让袖口滑落半张伪造的病房报告,在对方弯腰拾取的瞬间,珍珠耳坠的银钩划过他后颈——那处新鲜抓痕与船长铁钩的弧度严丝合缝。
"明早会有殡仪馆的车来。"她带着哭腔按停电梯,在金属门闭合前的刹那,瞥见吴经理撕碎的报告正被塞进碎纸机。
而真正的密码本缺角,正在她胸针背面映出青铜钥匙的齿痕。
周云帆的"遗体"被抬出酒店时,祁梦蝶数着灵车轮胎碾过梧桐叶的节奏。
那些在记忆宫殿里排列的琴键突然发出轰鸣——顶楼套房的第十三扇窗,此刻正映出吴经理调试无线电天线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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