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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星一边写题目，一边悄悄地抹掉眼泪，她还是觉得委屈，从抽屉里拿纸巾，零碎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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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贺卡，上面有闪闪的金粉，抚摸一下就会黏到手指上，还有虞月夜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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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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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把那张贺卡塞到最底下，拿各科的课本压着它，就像没看到它那样。虞月夜也许觉得她是勾勾手指就能逗到的小狗，她不想让对方产生这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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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刻意地疏远了虞月夜半个月，大家就不会再在闲聊时把她的名字放在虞月夜后面了，宋疏星的心又古怪地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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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偷溜到有空调的图书馆看闲书，她没想到会碰到虞月夜，她从书架上抽出那本《金粉世家》时脑海里想到的是女演员清纯或妍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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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看见了虞月夜，站得离她很近，视线也像她这样落在书架上，好像在仔细地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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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张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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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句话，在图书馆里低声地交流这件事暧昧得超出高中生的接受范围，宋疏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愿意退开，哪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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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带着性别的有色眼镜，宋疏星也不那么喜欢张恨水，看过几本都是黏糊得像萝卜糕一样的男主角，对女人的爱和热心像萝卜一样长得硕大但味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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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因为她不爱吃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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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还是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纸醉金迷四个字从她指缝里漏出来，宋疏星收回目光，在心里回味那本书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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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现买卖黄金券，好赌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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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正在书架面前，没人移开一步，各自拎着一本砖头厚的书，在图书馆里悄悄地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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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也喜欢看这种书吗？阴冷沉重的基调，不断受到诱骗难以翻身的女主角，她读过一遍就不愿意再翻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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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的心忽然又沉下去，她拿着借书证和书往外走，而虞月夜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走，既像她的同伴又不像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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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呢？难道觉得玩弄她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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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咬住下唇，她反复地犹豫，女高中生的自尊那么坚固，比钻石更值钱。但虞月夜拽了拽她的衣角，像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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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走到跑道上，中午那么热又那么晒，只有几个人在那里，没人注意到她身边站着大名鼎鼎的虞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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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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