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往外跑,生怕有人听见虞月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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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千里迢迢从北京飞到广州来,是为了什么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公司要雪藏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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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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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地往外跑,也不舍得挂断那个电话,拿在手心里生怕虞月夜的声音落到地上会碎掉。直到走出校门,看见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虞月夜,她的心依然没有安然落地:“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我能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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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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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搂住了她,比过去每一次都要迫切和紧张。天空似乎在下雨,宋疏星用了好几秒才发现那是虞月夜的泪水,几乎要浸透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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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遍布年轻情侣的大学校园,存在两个搂抱着的女生也不足为奇。宋疏星担心对方被认出,从书包里翻出身份证到附近的公寓开了房间,边办理手续边回头看虞月夜——对方站在原地等待她,即使长久被仰望,时刻都是漂亮体面的大明星,在宋疏星眼里也是柔弱可欺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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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合上的一瞬间,虞月夜把她抵在了门上,但她们什么都没做。虞月夜只是抱着她,清瘦的身体里似乎积蓄着海洋,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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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我的妈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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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觉得自己不应该为这件事伤心,那颗藏在虞母身体里多年的肿瘤还没有扩散,虞母先倒在了滚滚的车轮之下,接到那个电话时她的头脑依然是空白的——虞母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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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父的死亡是带着窃喜的酸涩又甜蜜的树莓果,虞母的死亡就是只余下酸涩的柠檬,她们之间对立太久,以至于虞月夜连悲伤都是意外的,出乎自己预料的,但她依然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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