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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时段里，平台流行哭闹发脾气的小孩被哄好，以展示父母的成熟和包容，而声嘶力竭的孩子像无害的狗熊，看客能够隔着屏幕安全地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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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还记得，那一天妈妈从早上就开始对她大发脾气，把她喜欢的故事书撕烂扔了一地；吃饭时把她的脸按进米饭里；故意把温开水泼到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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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终于如母亲所愿流下眼泪时，父亲已经举起了手机对准她们，母亲把她瘦小的身躯拥入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虞月夜的眼泪流到腮边，抽噎着看向镜头时才明白——她遭受一切的无所谓的苦难全是为了取悦千里之外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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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痛恨这个事实，但她太小了，连痛恨都是轻飘飘软绵绵的，对于父母来说不会构成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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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小孩懂什么呢？她们的大脑里只要装下眼白很大的旺仔就足够了，因为一条白色裙子就雀跃的人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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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干什么？我会说白话，可以教你，我的名字就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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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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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没想过自己会碰壁，她一直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嘴里的宝贝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她呢？过了一会，把自己的鼻子按起来让虞月夜看：“你看，我有猪鼻子哦，是不是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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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上课不要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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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的老师发话了，宋疏星只能坐回去，把手交叠着，俨然是认真听课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但撑不到两分钟又蠢蠢欲动，想要伸手摸摸虞月夜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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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好多条裙子，有蓝色的，红色的，绿色的，到时候也给你摸摸！但是我妈妈说穿裙子会被我弄脏的，不让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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