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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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上,虞月夜又看见了母亲,她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像坠入了一场美梦。虞月夜捧着那束花等待着,她人生的每一个辉煌美丽时刻,母亲都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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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母亲送给自己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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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退圈?为什么不能接着待下去,谁对你不好吗?和经纪人相处不好就换掉,你知不知道你一年能挣几位数,多少人求神拜佛都求不到你这样的好命,你凭什么践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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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在践踏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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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笑了起来,她盯着母亲眼神幽暗:“妈妈,为什么爸爸打我们的时候你也让我忍呢?你们的践踏都不是践踏吗?他践踏你的时候,你也乐在其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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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露出了被刺痛的表情,也许这份伤口太沉重以至于她现在都找不到话语去反驳,虞月夜在后视镜里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并不觉得畅快,像割开陈年伤口——疼痛的同时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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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很久,久得虞月夜快要想不起他的面孔,但她闭上眼总能想象到阴沉着的男人在暗处盯着她的样子。她的童年是数不尽的殴打和酒精构成的,她总是在等待——等待被殴打和殴打之后等待下一次的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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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得虞月夜已经忘记了恐惧是什么心情,她平静得像一块冰,不会再动摇,麻木得像死去。但其实她好像还活在恐惧里,不能接受任何不稳定的感情,所有会变化的事物都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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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就不一样,在虞月夜面前展现出了几乎稳定的包容和溺爱,这就像神迹一样,除了留住这份神迹虞月夜没法产生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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