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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最后回房间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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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睡前打开了微信，絮絮叨叨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虞月夜，对方打下了一个“嗯”，她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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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想要说什么呢？她根本没有读心术，对方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她想象着虞月夜笨拙地打下字又一个个删掉的样子，心变得柔软又甜蜜——虞月夜在给她发消息，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别人没有办法看见的，没有办法占-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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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专属的虞月夜送给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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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虞月夜什么也没发出来，她的眼皮实在撑不住了，入睡之前心从棉花糖变成了柠檬，稍微挤压一下就会泛酸水。果然还是不能奢求什么礼物，虞月夜还是很有爱豆自觉的，都不私联粉丝。宋疏星这样想着，安心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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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虞月夜和申伟发生直接的冲突之后，向她示好或婉转地表达善意的女生变多了，走在路上碰面会从购物袋里掏出水果或零食塞到她手里：“请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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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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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刻意节食，但这具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削下去，连号称家里有点“人脉”的女同学都热心地想要提供帮助：“你们宿舍是不是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看你之前没这么瘦的，脸色好像也变差了。不用担心，我家里人做这个的，能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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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活人上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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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学的表情变得微妙，她思考着对方在说冷笑话的可能性：“你碰到鬼啦？不是鬼的我家里人看不了，不过认识算命的也可以给你介绍，同学打八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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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听起来让整体可信度变得很低。虞月夜不关心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抱着课本准备去上微观经济学，卢露在女同学走后撇嘴：“鬼有用的话我爸爸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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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习惯卢露时刻都要攻击爸爸的状态，她隐约明白对方的恨意已经扎根在身体里，成为了人格的一部分，她对于母亲只想逃避，拒绝去直视伤痕本身。因为无法坦然面对，所以也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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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团支书继续开会，团员要开始进行自我评价和申请入-党，班干部的评优将会在分数上占到一定的权重。在分数揭晓前，申伟在人群之中看向她，神情阴冷，好像笃定她会让对方难堪，而虞月夜也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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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申伟落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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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黑板上的数字出神，面部肌肉剧烈颤抖着，尖叫着把教科书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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