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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衿拿出侧边的纸巾盒想递给虞月夜，不小心碰到她手臂被她狠狠甩开，纸巾盒落在车子里发出声响。所幸车子已经开出去，这一幕不会有粉丝拍到，助理战战兢兢开口：“刚才粉丝摔倒了，虞老师心疼粉丝，情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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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粉丝？这是本世纪最大笑话，能心疼粉丝的同时对队友态度恶劣吗？薛子衿也一脚踹上纸巾盒，看着它滚出去几圈才解气：“是啊？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心疼粉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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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白昼和沈舒意在用同一副耳机听歌，另一只耳朵也许是闭上了，季泠然对于她们的争吵已经见怪不怪，只有薛子衿执着地要去打这团吸饱水分的棉花，然后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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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把纸巾盒捡起来，偷瞄虞月夜的表情，如果不是流下了眼泪，她根本不会发现虞月夜在哭，即使在流泪也是面无表情的。难道是真心实意地在心疼粉丝吗？助理也不太相信这个理由，她觉得爱豆们高高在上的时间长了，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因为粉丝的托举才到达了过去无法企及的高度，爱豆对于粉丝的感激不如她收到来自粉丝的礼物时来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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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自己也无法解释那滴眼泪为什么会出现，她本来应该是不会对粉丝心软的人，那她到底在为什么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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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疏星为什么还会出现呢？在她说了那么恶劣的话之后，在她在舞台上躲避目光之后，在她固执地忽略对方的存在之后，宋疏星还是出现在她面前。这就是粉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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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分不清自己的犹豫是因为发现摔倒的是宋疏星还是因为有人摔倒了，她当时想说的是“没事吧”还是“对不起”，她留在原地是心疼粉丝还是想和宋疏星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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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讨厌我了吗？担心我吗？还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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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其实全部都没有意义，眼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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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手机，点开宋疏星的头像，备注还是宋疏星亲自备注的“宝宝”，后面加一个月亮表情，里面的对话还停留在那一句【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对方的头像已经换成了仰着头含着眼泪的库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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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点进去，又退出来，思考着宋疏星本人和这只可怜巴巴的小东西的相似之处，她放大看了一会，后排的经纪人叫她：“今天的事上热搜了，你们都发一下微博安抚粉丝，我把文案发在群里了，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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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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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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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月夜点开微博，她不太爱关注舆论，但热搜榜上挂着的名字醒目。她难得地产生兴趣，点进去看【虞月夜心疼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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