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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原来是这么有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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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流合上了书，没打算再看下去了。她和魏时有比过去亲近了一点，她偶尔能和对方对上视线，捕食的鸟飞过水面的那种窃喜和期待席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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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更加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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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程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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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怀抱着各自的秘密，并不企图窥探对方。只是姜流会期待她们能够像要好的女生那样，她和魏时有一起手挽手去上厕所，一起背着书包回家，一起期待校门口的文具店上新，或许也聊聊狗血韩剧里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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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普通人的平淡的幸福的人生，姜流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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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破例地开始模仿，簇拥在魏时有旁边的女生的样子，她买魏时有吃过的那种小布丁，在黄昏后叼着雪糕跟着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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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也不是每个人都吃哈根达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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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她思维天马行空，以至于想到如果魏时有长大会是什么样的人，停下来发愣一会才发现魏时有已经看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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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魏时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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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人会变成艺术家全都是无稽之谈，姜流觉得自己被暴打数年一样没有变成梵高或是张爱玲，以至于对着美丽的事物只能说哇塞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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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人的时候眼睛泛着温柔的涟漪，任何人落在里面都要爱上她，因为在被可怜着被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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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被爱越可怜，越可怜越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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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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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想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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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魏时有就笑，她笑起来也很哀愁，姜流的心快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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