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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疼痛。如果在这里动摇，那过去她所尝到的一切痛苦都是自作孽，她很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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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保证现在的姜流不是在演戏呢？姜流从始至终是个好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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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需要改的地方，我们只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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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的话为什么能在一起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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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流几乎是怒视着她，含着眼泪的眼睛，魏时有没办法直视这样的眼睛，她没办法拒绝有这双眼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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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再忍耐了。难道你现在是真的喜欢我吗？你想让我成为出轨的人吗？新闻爆出来，我马上就会身败名裂。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喜欢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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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起身往外走，这一次姜流没有拉住她的手。她回想起过去的三年，还有空荡荡的卡册，难得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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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很可惜，如果姜流在三年之间某个瞬间能察觉到她的隐忍和不易，她们大概不会走到这一天。如果姜流能早一点拉住她的手，能够更加体谅她，尝试着去理解她的恐惧，她们就不会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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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姜流和恋爱时的姜流割裂开来，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像裹着糖衣的砒/霜，她一旦相信它是无害的糖果就会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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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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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还守在门外，叫了她一声:“我送你回去吧，这样记者也不好编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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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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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情难却，魏时有坐上了她的副驾驶，秦知握紧方向盘的时候感觉手心是密密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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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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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红灯，秦知就和她聊天:“饭局是之前约好的，刚好只有我和若安有空。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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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切，但魏时有多看她一眼，她的心就加速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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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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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很累，但她没有在别人车里睡觉的习惯，强撑着聊天:“姜流她就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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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碰到一个红灯，秦知再次停下来，但这一次心脏并不热切地想要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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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时有的语气很平淡，像在介绍家里养的一只猫，带点厌倦但又亲昵，但她走不进去。感情这一点很奥妙，有时出现得早就胜过后面一切繁花，有时不早不晚就占了最好时机。所以有人恨“明明是我先来的”，也有人怨“要是我先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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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邬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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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敛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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