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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是个谎言，但阮淮水的神情在她问下去的时候出现犹豫，她看着对方，但等待超过五秒就能猜到对方在编织一个合理的谎言——因为她也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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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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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淮水像是被踩到尾巴:“哪里没关系呢？生我下来的人就算把我打死，我应该做什么吗？是我不好，我如果是男生就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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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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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坐在她旁边，和她隔着一个位置，认真问对方的同时也忍不住怀疑自己。其实生理学上的性别几乎是无法改变的，但因为是不被期待的女性，所以总忍不住去预设——如果我是男生，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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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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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水的回答比她想象中坚决，看着地上的落叶百无聊赖地发呆，又补充:“做女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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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男人……但是我妈妈很喜欢，她到现在都放不下出轨的男人，说如果我是男孩子就可以留住他了……为什么要留住他呢？留下来也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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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错，是他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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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很难理解恋爱脑，但是换算一下，人的人生里有很多重要的东西，有人想抓住父母有人想抓住恋人，只是忘了先爱自己，以至于把所有人都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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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你，你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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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水想说跑了没用，但是对着热忱地为她提出建议的人没办法说丧气的话，只能说:“好啊。”其实安慰和建议都是没有用的，但她不想让别人也觉得伤心，想帮助别人的可能只是想要扮演救赎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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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觉得这样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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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晚上早点回家，在外面不太安全，不过女生比男生要更不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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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没人在乎我的。”阮淮水像是从坏情绪里走出来也像走入新的极端，她对楚湘笑，依然是竖起一身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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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在乎呢？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觉得伤心，如果你对自己不好，我也伤心，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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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暗下来了，在阴影里面楚湘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快，她是没办法拒绝别人要求的人，也觉得阮淮水是同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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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阮淮水只是不能拒绝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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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听见阮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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