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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怎么努力也像电视剧里阴狠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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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提子的注意力全在谢葡葡的身上，也没错过她强忍的厌恶和恼怒，她冲老男人点头，拉着行李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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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一片狼藉，两个扎着啾啾乱跑的小女孩，摇篮里还在哭闹的婴儿，卷起来没丢的尿布和打翻的奶水。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女人坐在摇篮边上逗弄婴儿，甚至分不出注意力来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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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葡，带同事回家啦，你先带她上楼坐坐，我收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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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他脸上是恰到好处的迎客的笑，但周提子总能读出得意来。谢葡葡拎着行李带她上楼，推开想象中的客房门才发现里面堆满了婴儿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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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提子愣了一下，谢葡葡站在她身前，看不清表情但握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力得发抖:“你不介意和我睡一间吧，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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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音快哽咽起来，周提子沉默着进了谢葡葡的房间借口困了在床上休息，而谢葡葡合上门下楼了。房间的隔音其实没谢葡葡想象的好，周提子在飞机上快变成浆糊的大脑在这一刻清晰得过分，她听见争吵声和哽咽声，但她最好的做法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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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给你们买房子了吗？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不声不响地住进我的房子，带着和我没关系的小孩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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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话！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这可是你亲弟弟！当初你上学不也在你爸爸家住着吗，怎么我和你爸爸来这里住一下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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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已经死了，想要钱可以直接说，不用这样来恶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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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葡葡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抬手想把身边的东西扔到地上，旁边的小女孩含着手指望着她的眼睛让她动作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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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堂而皇之地住进去吗？不是都这样想吗？我就是个讨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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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时候没有让你吃过饭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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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谢葡葡的妈妈，周提子想象不到刚才围着摇篮的女人能发出这么尖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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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要怎么样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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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生了好几个小孩了，她们又还要上学，但是你看，我现在有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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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摇篮里面的是男孩子。周提子没有直面过重男轻女的困境，这四个字对她来说是模糊的概念，没有男生作为对照活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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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女人为了男孩不断地怀孕生产，就可以想象是何等偏执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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