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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拍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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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大概是烟瘾犯了，挥手让工作人员暂停休息，路过楚湘时停顿一下，还是开口：“你们可以自由发挥，不用拘泥剧本，把自己代入角色，想象她们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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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拍摄也很顺利，或许说魏清弦对江柯保持着冷淡猜忌怀疑的心情的戏份对楚湘来说都很轻松，但再往下去就是感情由量变转为质变的时刻，魏清弦会爱上江柯。在传统电视剧里，故事就应该在美好时刻戛然而止，但袁溪行似乎喜欢写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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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拿出一件绣满华丽图案的衣衫，把上面每个细节都展示，美丽一览无余，在观众为之欢喜时用最锐利的剪刀划破，把所有图案撕裂，一把火烧毁，只剩下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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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更专注地去背下一场戏的台词，但到摄像机前还是紧张，她害怕着自己的态度显得太顺从几乎柔弱无骨，也害怕入戏太深。万一真的对阮淮水说出什么话，哪怕是要不要复合，她都能想象到对方穷追猛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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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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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复地念着几句话，某个念头像潮水退去后海滩上的礁石一样显露出来——就算真的入戏又怎么样呢？把自己的感情代入，假装自己短暂地和阮淮水复合，最后明白，爱是得不到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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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分钟就被她否定，这部戏是被期待着的作品，她的使命是演绎而非搅乱，把私人感情代入剧本是违背演员道德的，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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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休息一下再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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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显然没能让导演满意，把魏清弦在门缝里和江柯对视的戏份卡了好几次，最后是袁溪行叫停的，说要和她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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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会被训话的心理准备，但袁溪行的语气出乎她预料地平静：“你喜欢阮淮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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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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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是两个人的谈话，楚湘窘迫得想找个洞钻进去，袁溪行慢吞吞地把下半句话说出来，看她一眼又移开眼睛：“在这里，其实魏清弦已经喜欢上江柯了，但是你的眼神太隐忍了……你可是试着表达出更多的……喜欢，对阮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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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绕一圈回到阮淮水身上，楚湘也没怀疑，她觉得编剧说得对，就点头：“那我再放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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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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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摄像机面前的楚湘尝试着放轻松，想象着自己对眼前的人有了感情，但还有薄薄一层糯米纸隔在她们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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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柯，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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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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