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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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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情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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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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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突然直起身来，她很认真地看着展兰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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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伸手拂去展兰枝脸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她说：“不要这样说，你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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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收回手，她垂下了眼睛：“是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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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牵住金修衣的手，金修衣却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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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和金修裳见面了。”展兰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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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没有转头，似乎没有一丁点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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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了？应该一直在和你说我有多么多么讨厌吧。”金修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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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和我说你为什么会被‘杀死’。她告诉我是因为你伤害了她和金修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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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咬着牙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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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一面之词，除非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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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过我的，你会亲口告诉我的，所以我会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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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抿了抿嘴，她说：“就算她说的是事实，你也不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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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很严肃地说：“同一个事实通过不同视角的叙述表现出来的意思都是不同的。她说她伤害了你，却可以隐去了她的所作所为，这一看就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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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的手慢慢穿过展兰枝的身侧，她紧紧拥抱着展兰枝，整个胸膛贴上展兰枝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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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生气？你真的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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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的隐瞒而生气，而不是因为金修裳所言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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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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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金修裳会来见我？”展兰枝突然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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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思考了一会，她说：“知道一点吧，我故意激她的。我是为了支走她，不过我没想到她会直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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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惊讶，她知道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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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笑了，她的呼吸喷洒在展兰枝的身侧，一路像游蛇一样向上，最终停留在展兰枝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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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吻展兰枝的脸颊，又轻轻点了点展兰枝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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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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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喊了金修衣两声，金修衣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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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轻轻拍了下金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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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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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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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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