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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装模做样，你没必要故意让我讨厌你，我不会讨厌你的。你说过的，我离不开你，你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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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别学我装可怜，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平时也太讨人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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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摸不着头脑，但是她的心重重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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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移开眼睛，展兰枝从她的脸上看到转瞬即逝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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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装。”展兰枝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没有管眼前的泪水，只是继续直直地盯着金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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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我说出来吗？你要消失了，你为了不让我伤心，故意让我讨厌你。你不要这样，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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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这下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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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没有解释。只是提问：“如果我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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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躲起来，小岛？森林？山头？反正只要没有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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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人朋友都不要了？你母亲妈咪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朋友可比我多得多，你要抛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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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被噎了一下，尖尖的犬齿轻啮着下嘴唇，将嘴唇咬得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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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过了一会才开口：“我一直都很愧疚。她们对我很好，但是我依旧不愿意和她们敞开心扉，始终无法接纳她们，我很愧疚。我的母亲和妈咪对我的情绪很敏锐，她们知道我在她们面前是拘束的，这也让她们很苦恼。我觉得，当我决定做出改变的时候，她们也会支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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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的语气近乎刻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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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看向金修衣：“所以，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让我有逃离这个世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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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转头，视线落到别处：“我逗你的。我没有要走，你把我困住了，我走都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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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眼睛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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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也太会自我洗脑了，不要把我想象得太伟大好吗？为了让你接受我的离开而故意演习让你讨厌我，这种自我感动的事不是我的风格。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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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最近嗜睡、体温很低，你的状态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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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笑了一下，再次与展兰枝对视：“你是不是快忘了，我本来就已经死了，一切都正常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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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停顿了一下，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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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长啸划破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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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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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在漆黑的天空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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