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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点点头：“画展的主题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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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展兰枝牵起金修衣的手，“主题就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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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金修衣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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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像现实对吗？但是这就是我的梦。”展兰枝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金修衣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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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幅画我寄回家了，幸好我手机上存了照片，让我翻一下。”展兰枝将手机凑到金修衣面前，“是这个，眼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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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突然伸出手指放大画面：“这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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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这是我们的初遇，当时你在弹吉他，我在写生。你还记得吗？”展兰枝笑了笑，“这幅画就是我当时画下来的。与你分别后，我时常梦到我们的初遇。每一次的梦都有些许不同，所以我都会画下来。这些画就见证着我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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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轻哼一声：“那现在为什么还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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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衣，从你的葬礼回家后，我又梦到了那时的场景。我梦见我们相遇后，你一次次死去。我无法忘记我当时的心慌与无助，”展兰枝收起了笑容，“修衣，你知道吗？我也离不开你，我根本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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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的状态很差，我没有办法在你身边。”展兰枝的眼眶渐渐湿润，“在国外那几年我设想过无数种未来，但是单单没有想过你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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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双手牵起金修衣的双手，目光灼灼：“我也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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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衣愣了一下，而后大笑了起来：“真的吗？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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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双手更加紧握，将金修衣冰冷惨白的手捏出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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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有颜料，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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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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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赶在年前成功举办了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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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观的人出乎意料地多，一眼望去展厅里乌泱泱的。她知道，这些人里，有的是看在她母亲的面子上才来的，有的则是想通过她结识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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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杯中那点浅浅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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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姑娘还学会喝酒了。”一道和蔼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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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兰枝还没来得及转头，肩膀就被重重拍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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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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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我的大小姐，你终于开始工作了！你不急，我都要急死了好吗？”江素染一边说着，一边朝远处招了招手，“妈，我们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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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染的母亲和另一位年长的女性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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