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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的耳根霎时烧得绯红，她抱着明井然的双臂收得更紧了，快步朝房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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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晚要听我的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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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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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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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迟衍突然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躺在她臂弯里的明井然跟着转醒，迷迷糊糊道：“不行了不行了，都说让我歇一会儿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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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把胳膊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摸了摸她的头，失笑道：“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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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独自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到浴室去，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捞出震个不停的手机，附在耳边小声地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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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从浴室出来，就看见明井然已经坐直起身，靠在床头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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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医院打来的吗？”明井然睡眼惺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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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从她胸前滑下去，露出散布在雪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迟衍心虚地把眼神挪开，走过去靠在她身边，一边帮她重新盖好被子，一边闷闷地嗯了声：“手术凌晨就做完了。刚刚妈……迟甯千醒来后，警察找她问话了，她说是自己造成的意外。迟弈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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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从床头滑了下去，头埋进被子里，半晌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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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也开始放空，她盯着自己大腿内侧的一朵小梅花，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弄出来的，于是从蓬松的雪堆般的被子里挖出肇事者，准备质问她，但是在明井然的脑袋冒出来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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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的眼圈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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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明井然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跃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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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衍也回抱住她，哄婴孩儿入睡般温柔地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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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不知道迟甯千回国后会怎么对付我们，你和她的关系再也不能像普通母女那样了，你……后悔吗？”明井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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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叹了口气：“明井然，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把‘信任’这门课学得有多好，看来回国后你有必要单独把这门功课加强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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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完蛋了，”明井然松开她，冲她吐了吐舌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学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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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迟衍轻松一笑，“我很擅长教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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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蜻蜓点水般在她弯起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定定地望向她银灰色的眼睛，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迟甯千和我一起看演唱会的时候，她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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