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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让她给你们添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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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因着这句话抬起头，多看了一眼这个刚刚还借口吓到腿软不能去医院的女人，她此时的脸色除了过分苍白一点，早就没了任何异常，想来方才的惊惧和悲伤多是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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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是迟甯千出了事，应该就能从公司正式退位、让位给她了，她没道理会一直伤心下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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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要跟你道个谢，我跟程尹知的事不论过程，就其结果来说，我得感谢你。最后……”迟妍顿了顿，认真地低了低头，道，“我害迟衍失忆的那场车祸……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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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静静地听她说完，故作不解地扬起眉：“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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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说：“这件事之后，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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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耸了耸肩：“我本来也没记你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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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再见。”迟妍转过身，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两个人一起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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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走出门外后，最后一次，朝房间内看了一眼，明井然正抱起迟衍，将她放到床上，她的动作轻柔似水，望向迟衍的神情更是温柔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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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和她方才看到的人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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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迟衍开枪之前，迟妍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迟衍和迟甯千身上的迟弈不同，她站在更远处，也就注意到了迟衍和明井然之间传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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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听了迟甯千的话后，迟衍迟疑了一瞬间，她如梦初醒地看向明井然，似乎是在求饶——可以不要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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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回应她的目光是冷漠的，那种冷漠中包含着“你的行为让我很失望”和“继续做下去，证明给我看”的寓意，在这种“期待”？或者说控制下，迟衍扣下了扳机，接着，她便如愿得到了明井然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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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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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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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仿佛看到了明井然摸着迟衍的头满意微笑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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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颤，明井然和迟衍两人已经浑然一个整体，比利益更高级的关系将她们捆绑在一起，那是绝对的爱、忠诚，和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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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迟弈以为是明井然以死相逼迟衍才铸成大错，但其实明井然手里拿着的那把“刀”是演给她们看的，即便她手中空无一物，迟衍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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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样的两个人来说，世界上除她们对方以外的事物都是“外人”，所以迟妍才会在只有她们两人的房间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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