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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漏完，现在气球终于完全瘪了下去，可它并不是就这样飞走了、消失不见了，而是留下一个干瘪的空壳，令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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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样离开，林熙然明白，她内心一辈子都不会好受。她可以忏悔的另一个对象已经永远不存在了，她不想再失去这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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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林熙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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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睁开眼，眼神清醒而冷淡。当下她不想再关心别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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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我骗她我们在一起了，这是顺应了她的期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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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想要的，就是让你缅怀她们的过去，你这辈子都不用再去追逐镜花水月里的那个人，只要让‘明井然’一直活在你的世界里就好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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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走的时候心愿已经了却了，即便现在我没有帮她一辈子隐瞒下去，我的使命也已经达成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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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只有风吹动草叶的簌簌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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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你说话啊！！”面对毫无回音的那个人，林熙然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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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还睁着眼，但心像是死了，依偎着那块小小的石碑化作了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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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以后你再不用为此感到不安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迟衍给了她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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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然一边哭着一边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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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还是没能坦白。因为自己嫉妒姐姐对迟衍的爱，所以才没有告诉她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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