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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你们感情出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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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坦诚道，“你也知道的，她今年五月份毕业前我就帮她在国内联系了一家药企，等她毕业回国就可以上班，但是现在她跟我说她想留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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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立刻就懂了，这是准备回国分手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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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样子地安慰道：“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悲观，你们两个性冷淡连五年异国恋都能熬过来，就算后半辈子继续老死不相往来，这恋爱肯定也能谈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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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迟妍冰如寒霜的目光中，程尹知改口道：“我说的是，你们俩、个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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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冷淡地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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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摆摆手：“嗐，算了，你还是一个人看海抽烟吧，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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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没有再点烟，只是把身子蜷起来，抱着腿，将额头抵在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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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拍打着海岸线，声音富有节律而轻缓，月光落在她的背影上，也无限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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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现在的样子就像棱角锋利的冰块难得融化，露出圆润的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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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看着她说：“你会这样对着赵金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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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迟妍说，“我累了，让我歇歇，我才有气力解决和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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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苦笑，「你好像反过来了」，但是这话她只会在心里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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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楼下，迟妍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程尹知从主驾下来换人，和迟妍告过别，拎着装炸鸡的纸袋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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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袋里的“垃圾”被她宝贵地带到书房，然后取出来装进真空袋里，用机器封口，再贴上写有日期的标签，就这样，一件小小的标本便制作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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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对着台灯欣赏迟妍抽了一半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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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妍爱抽细支的，夹在她纤长的指节间时非常好看，滤嘴上还有她咬出的两圈牙印和红棕色的口红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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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尹知把真空袋贴在脸颊边，仿佛这样就可以感知到迟妍留在香烟上的气息与温度。长久的满足后，她把真空袋带到书柜旁，拉开标签为“Y”的抽屉，把这件最新的标本，小心地存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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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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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隆山，迟衍在家整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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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井然这天的戏拍完，需要在棚内拍摄的戏份就暂告一段落了，明天她们就要跟着B组的副导演进山拍外景，住宿也会和剧组统一住在山里的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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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衍多带了一些应急药物和防虫止痒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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