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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定织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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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温吟起身拿瓶水的功夫，裴定织就把胳膊撑到了她的沙发靠背上，等她一坐下来，就像坐进了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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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定织皱眉闭着眼，另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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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阮温吟不和她计较，拧开瓶盖，把水送到了她嘴边。裴定织被喂了几口水，才自己拿起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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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高三的学生，晚上不能在外头玩得太晚，两个小时到了后，没有再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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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定织从洗手间回来，最后一个人的歌刚好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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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乌泱泱地从包间里出来，又乌泱泱地堵在电梯间门口。阮温吟等在最后，裴定织抓了她的手，带她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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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楼梯更快。”裴定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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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显然很少有人走，连灯坏了都没有修。阮温吟刚下了几级台阶，就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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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转角处，有两个人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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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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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相交的清脆水声和鼻息间溢出的嘤咛声回荡在狭小沉寂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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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她们交缠为一体的影子镀上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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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里阴冷潮湿，阮温吟却觉得浑身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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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痴痴地站在原地不动，像个赤忱的观众，还是裴定织往回拉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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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去等电梯吧。”裴定织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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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她带着往前走了几步，阮温吟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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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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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三岁小孩吗？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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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是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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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女人就不能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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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温吟仔细想了想，说：“可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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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裴定织冷冷垂眸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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