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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经过了DNA检验的，千真万确。”张局像是被面前人所爆出的惊涛骇浪般的悲伤所震惊，身子微微后缩，干巴巴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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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猛地站了起来，揪住了他的领口，怒吼道：“为什么，怎么可能？一个离职的警察，怎么可能淹死在江里？你别和我说她是自己游泳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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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局势复杂，铎鞘……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卷到这里面的，甚至我们连她是正是邪都不知道！她离职的命令是郑副局长亲自下的，而他，偏偏在半个月前死于一场连环车祸。”张局叹了口气，呵斥道，“薄刃，你冷静些！现在是省里的人复杂调查这件事情，我们市局的人都需要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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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缓缓松开了他的领口，就那么倔强地站着，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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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哀吧。”张局吁了口气，“反正我们都需要避嫌，就看省里能不能给我们个什么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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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仿佛心脏都被生生撕开的悲痛中，薄刃的思维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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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铎鞘真的是去卧底，那么唯一能为她作证的人，大概率就是派她去的郑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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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局居然死于一场“意外”，而在外的铎鞘自然是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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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噩耗果然传来。郑副局长罹难的那场交通事故她因为避嫌没有参与检验的工作，但是根据她事后的调查来看，他的死就像是一场意外，设局的人可以说是做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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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对方的能量，是远远地超过她们的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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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的问题是，究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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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薄，年轻人有点热血冲动是好事，但是为人处世之道，重要的还是和其光，同其尘嘛。”张局见她冷静下来，神色放松了些，“谁都知道，铎鞘与你关系匪浅。可是人生在世嘛，到底还是要自个儿顾着自个儿。她与你呢，非亲非故，又犯了错误，早就不算我们队伍里的人了，只不过还有点过去的情分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呢，给她上柱香，算得上能尽了同事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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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面上无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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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局长被这一眼望得是心肺俱凉，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薄刃，比刚才悲痛欲绝的薄刃，更加令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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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水很深的，你把握不住的。”他面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沧桑，“你能做什么啊，她的尸体检验完成火化之后，就剩了骨灰交给家属了。她已经没有亲属在世了，无非就是筹钱给她在公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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