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里,他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正好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薄刃和铎鞘两人,面上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微微抬手想要和她俩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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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仿佛是应验了她们两人所想,异变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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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张怜青身侧的男子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尖刀,揪住张怜青的头发,手中的寒芒一闪。刹那间,像是根漏水的管子似的,血喷涌而出,将锃亮的刀身染得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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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迟疑。简单,利落,仿佛他手底下砍得不是什么同类的脖子,而仅仅只是个技术熟练的屠夫在准备过年的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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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旁边的医生站起身来,他们的衣服上溅上了血。这是第一次,他们身上的血不是来自于抢救病人的浴血奋战,而是来自于一个鲜活的、温热的、年轻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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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带着身后的椅子咣当咣当砸在地板上。有人抱住中年男人的腰,企图拖开他。有人面上一片空白,过度的惊恐之下面上反而没有什么表情,盲目地向外面奔走着,口中吼着听不懂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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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刚刚还秩序井然的诊室,仿佛坠入了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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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办公室的都是医护人员,但是,他们只训练过如何救死扶伤,如何从死神手中抢救回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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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唯独没有被训练过,若是有朝一日同袍或者自己遭受被屠戮的命运,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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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纷乱之中,冲到张怜青身边的铎鞘操起了桌上的硬质病历,用带着铁丝的那头,狠狠地朝凶手的后颈最薄弱的地方砸去。那里是脑干和延髓的所在之处,负责维持人生命的最基本机能。一旦中枢的功能被抑制,轻则晕厥,重则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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