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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顺着她的目光，虚虚看了一眼张怜青手臂上还未结疤的伤口，迅速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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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自然认得，这伤口与她刀刃划出来的很是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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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天晚上，她们在学校旧大礼堂里遇到的那个人，居然是张怜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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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如出一辙的惊诧和微妙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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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案情的细节回头再说吧。”张怜青毫无所觉，扣好了白大褂的扣子，微含歉意道，“刚刚急诊来了个和你们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说是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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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急性肠胃炎什么的估计还好处理，就怕是宫外孕大出血就惨了，会要人命的，我赶紧去处理一下。”张怜青站了起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补充道，“三年前的那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自杀案，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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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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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说吧。”张怜青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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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走到了办公室外，找了个没什么人的楼梯间，准备等等张怜青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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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铎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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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专业细节的角度来说，我挑不出什么毛病。”薄刃摇了摇头，“不过，一个离职的法医，居然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还会去一桩自杀旧案的案发现场，这本身就是一件离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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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也认出了我们。”铎鞘打量着不远处诊室里忙碌的身影，眯了眯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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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了个玩笑，“你说，天底下居然还有和我们一样多管闲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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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多管闲事，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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铎鞘弯了弯嘴角，眼底却并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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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等了有将近一上午，却依然没等到张怜青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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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走了。”铎鞘丧失了耐心，决定打道回府，下次再来了。她勾住薄刃的背，用赤诚的目光看着薄刃，无声地喊对方和自己一起当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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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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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刃嫌弃地拍开了她的爪子，却依旧同她一起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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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拥挤吵嚷的人群和狭窄的走廊，夏日的清风迎面而来，别有一番凉爽之意。铎鞘像是个下个课的小朋友一般，忍不住蹦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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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之下，飘着几缕轻絮般的云，是个澄澈的天。在这样的天色下，人的心情随之开阔，仿佛她们所顾虑的、所怀疑的，都不过只是杞人忧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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