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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能挂帅出征还是萧阁老保举的呢，他不知恩图报就罢了，竟然还反手算计起萧阁老来，简直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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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好陛下英明，萧阁老那般人物，怎么可能是个女子呢，可见薛尉不仅糊涂，还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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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法应和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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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也有人犹疑不定，“万一薛将军所言是真呢，陛下不也没怎么治他的罪吗，再说他那样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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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我也觉得，空穴怎能来风，若真是一丝影子也没有的事，怎么偏偏能传这么远。”有人小声道，“而且，我去年见过萧阁老一面，虽神情冷若冰霜，凌然至极，可那张脸真是好颜色，若说是女人也，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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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安静一瞬，萧存玉是京官，日常在长安行走，见过她的人不再少数，此前没有这个想头，众人也只以为她是男生女相，况且她官威甚重，等闲也无人敢怀疑揣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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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有人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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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一道略带紧张的声音打破僵局，“这位仁兄你可是糊涂了，莫非世间所有男子都得长得胡虬才好吗，哪能因为他长得好看就判他是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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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此言有理。”众人忙迎合，仿佛生怕自己知道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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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听了一两嘴风声的百姓尚且如此，何况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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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又有信来了。”赵参军从门外进来，手里是一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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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存玉正在练字，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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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刘大将军，兵部张侍郎，户部王侍郎，工部田尚书，。”赵参军的声音越念越小，“还有不少大人的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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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吧。”存玉仍没有抬头，“除了王安澈的单拿出来我一会看，其他的都不必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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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回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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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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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参军放下信件，拱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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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太阳炽热又明亮，赵参军摸了摸自己的手，发现它冰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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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他喃喃着，“陛下怎么不杀了薛将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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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多想，在大日头下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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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从帷幕后走出来，她神情复杂，陛下此举，看似处处维护萧存玉，可何尝不是起了疑心呢，若当真对萧存玉深信不疑，就该立刻处死薛尉，而不是下狱待办，闹得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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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洋洋洒洒写完一篇字，吸满了墨的毛笔被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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