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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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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说吗？”刘景周不怎么会审讯，不过所幸还剩几个活口，死了这个也无妨，于是她作势要砍下他另一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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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刚比上去，这个短暂硬气了一下的突厥兵便颤抖着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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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说，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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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周遗憾地让人先给他包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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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被粗鲁地缠上，突厥兵疼得脸上肌肉乱颤，不过好歹止住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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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虚弱无力，颤巍巍地擦了把汗：“留在王庭的左贤王不满三殿下已久，最近三殿下又为了前线战争，不顾部落里反对的声音，要征走部落里所有的粮食，左贤王不愿上供粮食，于是叛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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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周擦刀的手顿住，这任左贤王出身大部落，坐拥突厥四分之一的草地和奴隶，实力仅次于王庭之下，且他根基深厚，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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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士兵又道：“左贤王昨天已经出兵往太原走了，殿下火冒三丈，说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草原的主人。昨日太原跑了一支汉人商队，殿下怕消息泄露，派我来拦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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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风吹动暗绿的树叶，刘景周沉思一瞬，问：“阿史那孛不是早就将不服他的人全都杀死了吗，为何还有左贤王叛乱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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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士兵：“三殿下杀不了所有人，左贤王当日也并未表现出不满，况且左贤王势力庞大，殿下一时也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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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去再审。”刘景周对着属下说，“多派些人去太原，看情况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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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属下按捺不住地想，若左贤王一事是真，那着岂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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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践踏过泥泞的土路，路边的小野花被溅上细细的泥点，马匹踏出的蹄印比去时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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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古老的城门缓缓打开，跨过奔流的护城河，板车上密密麻麻的人头现出形影。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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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的头颅无疑是战争最好的兴奋剂，不久后，这些人头会成为城外京观①的一部分，长久地震慑着心怀不轨的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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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周心事重重地回营，对着沙盘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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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若当真出现了内斗，她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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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轻轻从连绵的山峰上划过，视线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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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先等调查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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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晌午，太阳乍然破开乌云，几束光线久违地降落在大地上，房间突然明亮了起来，刘景周抬手挡住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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