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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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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苍老的面庞隐在昏暗里，指间把玩着一块小巧的阴阳鱼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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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死的那天他恰巧在主帐附近给一个有腿伤的士兵换药，谢铭死前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军营里的其他人都在笑话此话的离谱，没几个人放在心上，但他暗暗留了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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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是真的呢，这世上儿子都能囚禁父亲，郡主都能变成舞姬，中原的女人，怎么不能当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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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的一个夜晚，毕力格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他在床上趟了一会后悄悄起身，从帐篷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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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残废之后便染上了失眠症，一年到头睡下的整觉，一只手就能数完。毕力格本来以为这天只是平常，和之前每次失眠都一样，可当他停步在偏僻处的一棵高树下望月时，却听到夜风送来了一阵轻微的叹息和絮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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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透过群草，隐约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精干的身形，看起来像是思乡的士兵在对月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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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预感袭来，驱使他躲在茂盛的草丛后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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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可要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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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一惊，这是萧存玉身边那个参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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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偏偏让我看见了呢。”赵参军懊恼至极，“大人也真是的，就算急着去商议事情，也不能乱扔衣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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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赵参军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耳光，骂道：“呸，你这个蠢货，怪大人做什么，她不都说了让你别管，让你看好门，她一会自己去收拾吗，你非要表忠心，非要表忠心，这下好了吧，被吓了个半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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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慢慢揉自己的脸，长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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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能让我看到呢，就算会暴露也该被一个什么奸细，什么政敌发现呀，我一个小小参军，竟然配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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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赵参军一脸苦大仇深，抬头望着月亮一动不动，“罢了罢了，女人就女人吧，给谁做事不是做呢。又有本事，又有权势，虽说有时候严厉了点，但好歹没克扣过我俸禄。唉，希望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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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其实声音很小，奈何毕力格耳力更好，愣是把这番话听了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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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不过是略有怀疑，心里其实也觉得这个猜测不靠谱，可没想到，竟然......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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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震惊之后，毕力格稳住声息一动不动，他来时没被发现已是侥幸，现在绝不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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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在哪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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