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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灰尘的中央是道骑马的身影，像阵风一样“嗖”一下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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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他——”赵参军翻身下马，猛吸了一口气，“咳咳，他，他画，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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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着急地催他：“毕力格，咳咳，他怎么了，你快说呀，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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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从腰间抽出扇子扇起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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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净的折扇不一会就变成黄褐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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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散去后，土黄色的赵参军陪笑道：“夫人，毕力格说他画好地形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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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好了？”知云扇扇子的动作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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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画好的，我看了一眼，还挺像模像样的，本来打算去找萧大人的，但他又不知在哪里，路上听说夫人在这里，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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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带我去看吧。”知云收好扇子，犹豫了一下后用手帕包住了，“存玉应该在运河附近，你派几个人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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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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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力格的宅子在城南一座寺庙附近，穿过坍塌的佛堂，绕过一群刚下工的力夫，知云跨进了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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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张大夫现在在厅堂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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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惹是非毕竟不好，毕力格的身份目前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对外的说法是张净奉命在整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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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知云便看到了端正坐在竹椅上的毕力格，她屏退下人，只留下赵参军和两个可信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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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是摊开的地图，毡布材质的纸约六尺见方，平整地铺开在桌面上。除此之外，书桌一侧放着沓白纸，知云揭开几页，发现是一些要塞处的细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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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漠北的地形图，已在你眼前了。”毕力格眼下是浓重的黑，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我老不晓事，唯独对漠北的一沟一壑，绵延起伏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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