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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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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周翻身上马，拱手离去，破开云层的晚霞给这位展露锋芒的年轻将领镀上一层盛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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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尉眯了眯眼，竟觉得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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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请罪折子今早已送往长安了，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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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如何奖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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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毕力格献上的医术中，宋大夫找到了与城内瘟疫对症的药方，经过改良后的第一批药已经用下去了，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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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患病早，病症最严重的几百人外，其余轻症和中症患者在吃了药后已渐渐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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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妹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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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无雨，庭户无人，此月明似雪之良夜，姊一武人，竟起对月伤怀之叹。不禁羞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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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吾家不过三重小院，天伦团栾而高堂俱在，姊舞剑，汝耍枪，阿母以长干行①笑吾二人也，吾不悦，答曰：吾不远行，珂不抱柱②，阿母不可任口。阿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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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情绪当时天，而今重忆，竟成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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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过十年，父死母亡，姊今所念，唯汝一人。自去岁一别，千里隔绝，姊受制于人，姊惶惶半年不知汝安否，日也思，夜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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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得音信之时，姊闻汝别后种种，痛至欲哭。汝之忧苦悲切，不知可有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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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信纸单薄，载不动离思情。今大疫渐平，姊归心似箭，只盼人如月，终团圆，共话西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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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尽言，余候而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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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写好信，整齐叠好后放进身侧的小木匣里，里面除十余封信外，还有一沓闪亮的金叶子，沈雁将信放好，又取出其下的银票，细细数了一遍后才心满意足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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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她深深叹了口气，晃了晃剑穗，也不知阿珂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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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沈雁回过神，立刻起身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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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童声传来：“沈姐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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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认出来人是宋大夫收的小药童安小妹后，沈雁便放下了剑，重新坐下，“是安池呀，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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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屋后面就是药材屋，城里的草药都是由医者们定量，士兵们下发的，以此保证进入瘟疫患者手里的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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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严苛的剂量必定会招致不满，自药房的位置被心怀不满之人嚷嚷出去后，隔三差五的就有不速之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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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沈雁武功最高，因此自请住在药房附近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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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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