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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好软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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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知云疑惑地按了按指下的肌肤，反应了一会后，她明白了这是骑马时磨出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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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存玉把她的手抓出来，无奈道：“你家的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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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云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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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抬起头，笑盈盈的，“咱们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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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书被送进吕梁，沈雁在寄出的信里长篇大论地吐苦水，说她从没见过这么多死人堆在一起，宋大夫的信中暴躁地骂城中那里不遵医嘱的居民，还催着她快多找点大夫来，说现在城中的垂髫小儿都会抓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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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书里的药方有没有用还得再看，朝廷的回信却是很快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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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矿中所炼黄金，陛下允她按需自取，一切已战事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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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命人清算军资，列成条目，计算清楚所需后从各地采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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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窄的山上，小言有了珍贵的独间房子，她从厚重的账册中抬起头，咧着嘴笑道：“姑爷，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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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怀里抱着一摞书册，看着满地满桌的纸张大为震惊，翻书声不停，小言匆匆说句“放地上就好”便又埋头进桌案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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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房间里，存玉放下书册，恍恍惚惚出去了，她竟然连算筹都不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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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另一间工房里，存玉看周围没人便隔着门缝偷眼看，摆着泛黄书册的桌案后，知云正将算盘打的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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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已传信出去召账房先生回来了，就连虽在大理寺但精于算账的朱琮礼也叫来了，但路途遥远，起码最近的四五天内军中算账的还是只有三个人：何知云，小言以及赵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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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咽了口口水，从腰间取下折扇给自己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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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隔着门缝看那些账本她就已经感到眩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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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从门口离开，绕过几棵树和一队守卫，看到了赵参军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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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大敞开着，赵参军在纸上写写画画，时不时发出一声悲伤的哀叹，其情状之苦和算术时的萧存玉很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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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她迈步走进去，“算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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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忙起身，存玉制止道：“不必多礼，你忙你的，我一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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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赵参军又坐下，只是拨弄算盘的声音慢了下来，存玉转了一圈，看到了被装满的废纸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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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合住折扇拍了拍赵参军的肩，叹口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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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赵参军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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