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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空白，笔被递到刘景周面前，百味杂陈时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是女子，虞朝，不，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女子挂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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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存玉一笑，“不过，你要是不敢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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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怎么不敢。”刘景周按住公文笑出来，“我就没有不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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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一步一趋跟在知云身后：“姑娘，你为什么要告诉沈雁姑娘沈珂的行踪呀，万一那义军首领不是沈珂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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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为了让她好好活下去呀。”知云避开一队抬石头的役夫，“沈雁一直找不到妹妹，难免会丧失生意，万一染上疫病了呢，让她知道妹妹找到了，也算是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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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挂念的妹妹，再加上五百两黄金，她不信沈雁还活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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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小言煞有介事地点头，“姑娘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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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慢吞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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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使役夫的大头兵从腰间抽出鞭子甩在地上：“也没短过你们吃食，都犯什么懒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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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急着去看那个坐轮椅的大夫，视线循着鞭子“嗖嗖”的破空声随意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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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胡茬的大头兵一脸焦急，驱赶着面前十来个粗布短衫的男人，昨夜西营踏了几个帐篷，若不趁着日落修缮好，那些士兵就只能睡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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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愈再催，余光敏锐地注意到阁老夫人停了下来，他小心地抬头去看，金枝玉叶的贵夫人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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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兵心里一慌，语无伦次地解释：“夫，夫人，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小的，小的没有虐待他们，只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这，这才催促，催促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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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解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头兵慌张不已，万一这位夫人向萧大人告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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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突然停住，小言一头撞在了知云后背，她“哎呦”一声，后退一下站在知云身侧，“姑娘，是他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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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兵更慌张了，手忙脚乱地比划着：“不，不，小的绝对不敢违背军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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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指向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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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兵“扑通”一声跪下：“小的，小的叫苏文远，祖籍云南昆明，家中一共五口人，家父卖，卖药为生，家母精于纺织，家妹，家妹年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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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莫名其妙：“你背家谱干什么，我又没问你，我说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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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头兵一脸无措，顺着知云的指间望去，尽头是个一头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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