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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疫，那是不是可以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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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牵连到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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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瑟瑟地缩在角落，右手紧紧拽着毕力格的衣袖，嗫嚅道：“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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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孛视线扫过他，忽然拔出弯刀重重插进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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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看见阿史那孛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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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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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怔愣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阿史那孛恶劣地举刀对准阿史那仵：“七弟，你这羔羊一样的胆子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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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仵涨红了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坐在轮椅上的毕力格默默叹了口气，右手拽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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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殿下心智如幼童，殿下何必忌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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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孛缓缓拔出弯刀，眼神从他空荡荡的衣服下摆划过，看到他散乱垂下的白发，以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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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是父王的儿子，父王是草原的勇士，他最疼爱七弟，七弟又在父王身边陪伴了这么久，想来耳濡目染之下，七弟已称得上是个小勇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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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阿史那仵惊恐的眼神里走近：“来，今日我们兄弟俩比划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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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拽起阿史那仵，阿史那仵身量矮小，被他似老鹰擒小鸡似的提起来，胳膊上的手像铁爪一样陷进他的肉里。阿史那仵登时被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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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王帐时的阴影翻涌而出，他尖叫一声，拼命挥动双手：“别杀我，别杀我，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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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挣扎时更像小鸡崽子了，阿史那孛眉头一皱，啧一声看向阿史那仵：“谁要杀你了，少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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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仵被他瞪得不敢说话，自己被拎着往外走，门口越来越近，他咽喉滚动，眼前闪过那夜流满王帐的血，横飞的残肢，大哥滚动的头颅，父王苍老的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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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满王帐的惨叫声与讨饶声中，三哥踩着舞姬流出来的肠子走到自己面前，他的眼神就像魔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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