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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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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汗王已经死了的二儿子，当时老汗王诸子内斗激烈，毕力格支持大殿下，却又假意效忠于二殿下，他设局激怒二殿下，让老汗王亲眼看见他出言不逊，又对他大打出手，因此厌弃于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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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把茶水温在小火炉上：“此计歹毒无比，二殿下的母亲是上任汗王的可敦，她出身高贵，对带领部落越过越差的老汗王十分不满，只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罢了，二殿下年轻力壮，武艺也颇高，老汗王看见他，就会想起他母亲对自己的轻蔑，现在又亲耳听到他言语冒犯，自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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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老可汗还挺喜欢他这个二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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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喝了口热茶：“那么毕力格是效忠于大殿下的了，可阿史那孛夺权后杀了除七殿下之外的所有兄弟以及他们的得力干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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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轻笑：“当然是因为毕力格当时不效忠于突厥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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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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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为了除掉二殿下甚至永远失去了站起来的权利，可大殿下当时惧怕二殿下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因此赶走了毕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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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端着茶水愣住了：“他，他把自己的功臣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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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野蛮她知道，但大业未成时就卸磨杀驴，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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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所以当时才有毕力格拖着断腿来找我父亲求药的事情。”知云露出思索的表情，“他不是好对付的，要早知道有一天会和毕力格对上，我当时就该把他的药换成辣椒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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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笑了：“辣椒粉还是太温和了点，直接下毒比较好，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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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毕力格现在是谁的人呢，老汗王，还是七殿下，或者说，他会成为阿史那孛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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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存玉眼神一变，虽然她不信鬼神，但草原长生天认定的新王和长生天认定的军师......可别真让他们凑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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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不通风，又因为住着病人，萦绕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醒来这会儿，存玉闻着难受得不行，要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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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笑她：“只有药味而已，哪里难闻了，况且哪有人嫌弃自己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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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道：“就是一股药味才难闻，喝着都没有闻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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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找人带些熏香来，熏一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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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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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眼睛一亮，凑到知云怀里：“对了，你熏过香，让我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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