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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面白如纸，嘴唇哆嗦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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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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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脚踩着右脚转身上了马，扬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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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茫然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里，一回头又被萧存玉的脸色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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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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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抬手扶住帐篷的柱子，喃喃道：“我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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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摸不准他在和谁说话，犹豫了半晌才说：“大人辛劳了这么多天，不如去歇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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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来来往往，风中的血腥味尚存，在赵参军模糊的声音中，萧存玉踉跄了一下，直直走向薛尉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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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参军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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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此地本来就不怎么重要，谁也没觉得阿史那孛会放过临汾，专门饶远路去进攻吕梁。如今吕梁情势险急，薛尉正在帐中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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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他失策，不过是被一些繁杂的琐事缠住，便忘了阿史那孛此人最是诡计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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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懊恼地锤一下桌子，真真是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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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虽不是要塞，但与临汾、太原成三足鼎立之势，临汾驻守重兵，阿史那孛来犯的可能性不大，自然得绕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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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一破，之下的每座城池都对着突厥大敞门户，虞朝经调兵和征兵之后，陆续聚集了四十万兵马，然而分散到各个府郡驻守的，最多不过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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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已然足矣，突厥总共不过二十五万兵马，敌我双方主力互相牵制，除非战线崩溃，三万人马只守城不进攻，完全可以坚持到援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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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史那孛是一个例外，他跑得太快了。不过几天时间，他就从太原跑到了吕梁，驻守吕梁的陈将军战功平平，和兵勇将猛又连战告捷的阿史那孛对上，胜算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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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走进来，就看到薛尉一脸愁苦之色在纸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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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知云没有去吕梁，此时与她最好的选择是留守临汾，一来她不是武将，不需要上战场上拼命；二来她奉皇命而来，要做的不过是整顿军纪，弹压一些不听话的武将，与长安互通信件等等，她实在没有身陷险境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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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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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存玉拱手道：“薛将军，此去吕梁，可否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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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尉惊住，迅速开始权衡利弊，几万人马行军途中会遇到的问题比原地驻扎时多数倍，他方才还在担心军纪问题，但若是萧阁老随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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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端洇出一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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