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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探子，估计以为咱们是奸细吧，这几日怕是不能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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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把自己取出来的钱也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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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密语取出的钱，留在账册上的名字也是那个假户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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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轻声道：“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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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临汾御敌的军队和在函谷关驻守的军队经常互通有无，若是临汾军中出了叛徒，难保他不会和函谷关的将领联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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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她们在函谷关就要隐藏身份和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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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假户籍和路引上她们的身份是长安的商户女子，经营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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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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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忍不住笑出来：“我们一起去集市上看看吧，打仗可少不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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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惊异：“朝廷不是关了马市吗，怎么还会有马匹交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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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坐在桌子前数钱：“马市是关了，但是交易是不会停的，只不过不在明路上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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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玉应和：“是这样的。”她见沈雁一脸迷茫，索性给她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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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缺盐，虞朝缺马，以物易物的做法由来已久，这在边地很多地方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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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市关了，最多也不过能禁住民间六成的交易，民间的走私贩子可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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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朝廷也并不打算严打私贩，留下他们有利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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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他们有能买来好马的途径，二来万事不能做得太过，漠北没有盐场，若再绝了他们从中原买盐的途径，只会逼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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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对马市的管理是明紧暗松，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吊住这些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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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让他们不至于因为生机的迫切而斗志昂扬，也不至于因为物资的充足而增强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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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从陇右出来，自然知道盐的重要性，闻言便明白了大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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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算好了钱：“五万两多，足够和江婶子谈一场大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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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在西边，占据了五条街的位置，入内交易需要在门口的军士那里进行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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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进去之后，知云在里面慢慢地走，一面走一面看，绕了好几个圈最终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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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位后是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女人，正打着蒲扇扇风，听到人来也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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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开张，客官去别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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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擎起摊位上一个小巧的狼牙项链，项链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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