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你的心第二夜（1）

这是魔女来到人间的第二个夜晚，一回寝室，她就把神明姐姐送的药全都丢进了最下面的抽屉，并不打算继续用在身上。

上床之前，她收拾好明天上课要用的书，挑好第二天想穿的衣服。

亏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强制性的要求。

上床之后，她犹豫再三，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掏出了手机查看账户余额。

放下手机时，心中只剩下了无限的罪恶感和空虚。

轻手轻脚走到阳台，坐在了栏杆上，恰好撞见满天繁星。夜风拂面，脸上的灼烧感好像减轻了一点。

魔女真香了，拿着药躲到卫生间，给自己抹了药。说来也怪，在这之后她很快就睡着了。

风很大，高山之巅的寒风吹起了她长长的黑发。

“你是我的妹妹。所以，以后不用叫我主人了。正好那种无聊的主仆游戏我也差不多玩腻了。”

她是被他丢出影子的，出来之后就被凶了一顿，好像在影子里睡了个觉，就做错了什么一样。

她从地上爬起身，风吹起裙摆，腿上凉凉的。

除了他这里，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还能离了不成？再难日子也还是一样要过下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记不住龙语的行吗？”

一丝惊讶闪过她微微睁大的眼眸。她手足无措地愣了一会儿，想要搞清楚情况。

她倒是觉得都一样，她又没发生变化，还是她自己，还是那么弱，还是得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活下去。他还是想杀她，就可以随便杀。

她能感到他的情绪发生了不小的波动，走近他，想要拉他的手，却被避开了。这倒是头一回。以前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只要她去牵他，他都会给她手。

她不自觉地感到一丝心虚，只好逼着自己站在他的视角，重新思考这件事。

那就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很喜欢的奴隶，不痛快了。

还是说他已经看穿了她的寄生虫本质？知道她依附于他，只是想要利用他？

前主人既没回答，也没有看她，倒像是默许了。于是她伸手去触碰他脖子上的阴影。只要摸到一点影子，她就可以躲进去。

为什么后背凉凉的？

手僵在明暗交界处，恍惚间似乎见到了交错的锋利犬牙在等着她送上门。

“回。但是要主……哥、哥哥亲一下。”

气氛好像更加冷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种感觉令她毛骨悚然。平时就算违抗命令亲他，气氛也不会这么压抑。

她现在也是个能说会道，遇事据理力争的小聪明了。

她用双手环住他。这个动作让她有种在惊涛骇浪中，费力支起船帆的虚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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