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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员艰难地掰开了对方的胳膊，又想起那些莫名愈合的伤口和死里逃生的险境来。果然不愿让我轻易死掉吗？可是自己身上并没有值得图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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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甚至可以相信、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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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桡骨纠缠着青筋在腕上突显。“竟然还有空在这个时候发呆……”顾溱不爽地甩了甩被抠痛的指腹，“看来你很游刃有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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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夺我性命呢？”女孩万分疑惑地抬起了头，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声饱含憎恨的“因为你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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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你，神君就不必向顾明莱提出那笔百害而无一利的交易；如果不是因为你，神君就不必在这个世界里消耗如此多心力；如果不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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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鲜血在神的殿前忏悔吧。”凝聚的能量终于编织成一柄锋利短剑，顾溱面目狰狞地将它举了起来：“我会在地狱里等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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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茏的爱、掠夺、虚伪的和平与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结局……【如果*没有你的话，一切信念都会崩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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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至此，楚惊蝶兀地笑了起来。淌不干的泪水溅落在刀锋和掌心，然后她确凿地挺直了背脊，神色宁静仿佛看穿某种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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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瞧吧，顾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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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地、将自己的心口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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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空间，一尘不染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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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不发一语地站在王座前，视线里的少女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金色纹路纠缠着符文与血骨相依相生，混沌瞳孔席卷出数九隆冬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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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失信的神君也有资格坐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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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却只是轻轻一笑，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质问是否大不敬：“我曾在这儿见过无数人，她们之中有盲童、有乞丐、也有遭受苦难经历创伤的走投无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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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无一例外的，在进入神殿之她们都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虔诚也好祈望也罢。信徒们将信仰抵押与我，我便实现她们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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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你身上，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腥甜气息自脊柱的每一块骨头升起，祂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而我所夺走的，不过是你理应付出的报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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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舌如簧的骗子。顾明莱轻嗤一声，毫不留情地拍开对方探过来的手指：“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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