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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质的戒指、内侧刻着两人的名字、却出乎意料地归属于小拇指……“这是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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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定定地看着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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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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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默了默。“什么时候准备的？”她抬起手来细细打量着骨节处的圆环，“准备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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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仍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半晌过去了，就在她以为这个话题能被就此揭过时，对方却当着她的面将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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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它戴到了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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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会受伤的……”“那就痛到我习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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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温柔地碰了碰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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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也是我擅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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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疯了，顾明莱想，却无法否认自己第一时间涌出的情绪是满足：开心。好开心。开心到下一秒就会死掉的开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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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生得到的东西少之又少，如今真正地拥有时反倒慎之又慎：只有你。只有你蛮不讲理地闯进我一成不变的世界里，言笑晏晏地告诉我哪怕不付出什么也没关系——这份爱会成为我坟冢上的墓志铭，就像无名指上陷下去的痕迹、烙印般嵌在灵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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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于是又萌生了软弱的心情，明明箍着人的腰肢锢得那样紧、可说服自己松开也只是一瞬间的决定：“阿楚，你认为这个世界是宝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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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所拥有的权利，你现在所拥有的感情……你认为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宝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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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忽然有些看不懂她的心。“阿楚。”她轻唤，仿佛窥见某种显形的厄运，“你有想过一切结束后去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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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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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回家吧。在那么多次的命运循环里，都是这个念头在支撑着我坚持不懈地努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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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运不是吗？因为这一切成就都要仰仗你……是你的爱让我有了来去自如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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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我到不来这里；我常常觉得爱情爱情是我拥有过的、最美妙的东西，我所有的美德都依附于它。它让我腾空超越自己，但若没有你，我会再次跌至平庸之地，回到极寻常的秉性中去。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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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带你走的、我一定会带你走的。你还在那儿等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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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莱没说话，漆黑瞳孔怔怔望着她，像一个巨大的窟窿：看不到底的窟窿。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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