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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你伤到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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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都看不到我的绝望与消极，你只会理所当然地向我索要一些连我自己都奢求的东西……爱我为什么从来不肯坚定地奔向我呢？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不好……求你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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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至少、给我留一条活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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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活路。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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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当然没出路。和纪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像是被咸腥的泥沼包裹，楚惊蝶复又自言自语地说也许你根本就不爱我，也许你只是在等待一个更加完美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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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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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爱上的只是一个虚影、一个你臆想出来的完美形象——”“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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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呀。”纪羽打摆子似地颤抖着，话语像是受伤的鸟儿一样坠落在地：“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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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望眼欲穿是她，明明辗转反侧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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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终日冥想是她，明明方寸紊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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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从一开始就是她楚惊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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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可以如你所愿地说出无数甜蜜誓言以表真心，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吗？”她竭力调动着失去知觉的咽喉，磅礴怒火倾泻的此刻怎么轻飘飘的：“因为我全然相信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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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一定会留在我身边的，那些虚伪的承诺不过是对这份信任的亵渎罢了：只有互不相信的人才会选择缔结约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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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你竟然在质疑我？明明是你先疏远我的，明明是你先背弃我的……你竟然、说你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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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做错什么。我没错。错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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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爱，如此廉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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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的呼吸顿住。无法言喻的寒冷冻住了她向前行进的脉络，那些言语滞待着、一个一个挖出来时像是迷途的羔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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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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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感情太脆弱了。是我的爱太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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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4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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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一定要躲远点，千万千万、别再遇见我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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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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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蝶也不是没想过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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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刚满十八岁的时候，肋骨单薄、瘦削、玻璃般纤细的心脏却燃起熊熊火焰：那独为楚清歌燃烧的火焰。彼时的她尚不知这份深埋的感情会在何时炼化成钢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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