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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像是要在那温柔里头找到继续剖白的勇气：“楚清歌清和我没有任何血缘上的联系，我能拥有如今的头衔不过是继承人间争权夺利的结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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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六岁的时候，曾发生过一场意外。在那场人为的绑架里我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而当我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是楚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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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我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而我言听计从的姐姐——我那么那么、那么那么信赖的姐姐——却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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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骨血终究混着苦泪一起吞吃下去了，在渴望得到救赎的那刻一定会觉得恶心吧：人总是这样奇怪的。她怎么会察觉不到楚清歌的别有用心呢？可只要能够得到这份爱，她怀着天真的愿景想，那我甘愿在利益的天平上自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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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莱，如果不是你……”她颤抖着，在女人朦胧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我说不定会永远活在这份以爱编织的牢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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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让我明白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的，是你让我知道我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下去了……我终于知道真正爱我的人是什么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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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从前那些数量不够的、要拼尽全力才能讨来一分的爱，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楚惊蝶终于不用在虚无缥缈的承诺里挣扎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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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着这份迟来的坦白，顾明莱只是蜷住了掌心。她的心脏好痛、痛到只有将人抱在怀里才能缓解几分。她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忽然想起梦中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想起自己到现在都没能言明的前半生、想起第一次将爱人推下楼梯时自己茫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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